我刚从新加坡回国，在那里我看到了为竭力挽救美国国际集团 (American International Group) 和雷曼兄弟 (Lehman Brothers) 而所作出的不懈努力。星期天晚上，在纽瓦克机场 (Newark Airport)，当飞机舱门打开时，我的掌上电脑收到了消息，雷曼兄弟的所有竞购者都已作鸟兽散并且美林 (Merrill Lynch) 已同意被美国银行 (Bank of America) 收购。
在美国政府接管房利美 (Fannie Mae) 和房地美 (Freddie Mac) 之后，紧接着发生的这些事件也反映了全面爆发的金融恐慌或银行挤兑。一想到银行恐慌，你的脑海里可能就会出现排队等候的焦急存款人、因管理骚乱人群而疲惫不堪的警察、混乱无序的交易所和金融街(000402，股吧)区、塞满床垫或壁炉石底下的现金、破产、自杀以及巨大的恐慌。
所有这些乃至更多都曾经发生于1907年大恐慌时期。我和 Sean Carr 在我们合著的书中曾对1907年大恐慌进行了描述。这本书正好在1907年大恐慌百年纪念时发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前的危机正在这个时候爆发。不过，如今的恐慌有所不同，并没有出现民众暴乱或随处可见的混乱。除了 IndyMac 和英国北岩银行 (Northern Rock)外，其他同类银行的门前并没有出现排队等候的焦急人群。
但这依然是一次恐慌，大型机构投资者的行为就能体现这点。这些投资者通常与银行交易并且提供短期融资（银行的命脉），金融机构正是通过这些融资开展业务。与100年前的零售存款人一样，这些机构投资者正有效地阻止他们的流动资金进入那些生存能力遭到他们怀疑的银行中。这些怀疑或许是有根据的。但是这种阻止会形成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机构倒闭。信用保险的价格再次上涨，同业拆借利率 (LIBOR) 对国库券利率的息差再次扩大，股价的不稳定性也进一步增加。
在陷于危机的价值整体规模、在全球范围内新闻传播和资金流动的速度以及如今系统的巨大复杂性方面，目前的危机超越了金融史上之前发生的任何一场危机。这些因素使得决策者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领导者采取行动变得极其困难。在描述恐慌和灾难性并购时，我把这些事件的机制表述为自我强化的恶性循环。威廉-巴特勒-叶芝 (William Butler Yeats) 的诗生动描述了这种循环的景象：条件退化、加速恶化而失去控制以及最终产生大规模衰退。
系统工程知识告诉我们，遏制恶性循环的方法就是在恐慌加剧的过程中设法干预。日益恶化的信任缺失、不利消息的大肆传播以及常见的缺乏情况糟糕程度的透明度都会加剧人们的恐慌。短期看来，补救措施是中央银行提高系统的流动性并强调机构投资组合的价值。然而这种通过干预来遏制恶性循环的观点需要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领导力。叶芝的关键诗句生动地描述到：“君子信念尽失。”
1907年，约翰-皮尔庞特-摩根 (John Pierpont Morgan) 带领整个纽约金融界行动起来。他授权紧急审计团队对受经济危机威胁的金融机构的稳定性进行评估，并筹措了大量资金满足恐慌的存款人和经纪人的需求。此外，他还向媒体、宗教领袖和政治家求助。最重要的是，他从源头上遏制了这一危机。
引爆点出现在那次危机的初期，当时摩根发现一家有偿付能力的大型信托公司才是整个经济恐慌的中心。他说：“之后这里也是纷乱停止的地方。”。从那天起，摩根支持的每个机构都幸免于难，恐慌逐渐平息。一个世纪之后，摩根坚定的意志力、意向性和信念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据我了解，美国财政部长享利-保尔森 (Henry Paulson)，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 (Ben Bernanke) 以及美联储纽约银行总裁蒂莫西-盖纳 (Timothy F. Geithner) 都信心十足。我们希望私人金融领域的领导者能够同样鼓起勇气。
恐慌出现最坏情况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大型金融机构（那些人们之前认为因为规模太大而不会受到影响的机构）的倒闭、被迫出售或对其进行救助。过去几周内发生的事情反映了这种恐慌已发展到了最坏的程度。如果这一看法正确，那么迟迟不得而知的就是经济恢复的速度和时间。
如果你是一位投资者，请记住著名商业人士约翰-邓普顿 (John Templeton) 爵士说过的话：“街头溅血时，正宜开始买进”。市场最悲观的时候，这也正是你最佳的投资时机。获得准确的信息。形成自己的证券价值观然后付诸实践。
（Robert F. Bruner/文 作者系是弗吉尼亚大学达顿商学院院长） |
发表于 2008-10-15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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