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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的梦想之路》节选

本帖最后由 show 于 2015-7-17 17:01 编辑

他是美国人,他是非洲人,他也是印度尼西亚人。他不是白的,不是黑的,也不是任何一种颜色,他曾经说:我的颜色就是「梦想的颜色」。他住过纽约、洛杉矶、芝加哥等大都会,也住过第三世界的乡间,看过痲疯病、看过极度的贫穷与死亡。
他小时候没有健全的家庭,青年时吸过大麻、放逐过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八年前曾经穷到账户空空……。却在此刻,吸引全球目光,与美国上亿支持者。这是欧巴马,一个美国的新人种。
打破种族上、教育上、工作上和政治上藩篱;打进主流社会,力争上游、怀抱梦想,一路不被看好之下,却成为创造全新可能的美国领导人。欧巴马的白宫之路,不只对美国人有意义,对于打不破的猜忌与敌意,无法拥抱「你、我不同」的世界各角落,也有相当的意义。
在欧巴马即将可能成为白宫新主人的关键时刻,《商业周刊》抢先取得欧巴马亲自撰写的《欧巴马的梦想之路》书摘,透过这本极度诚实自我剖析的自传,让读者认识这位全新美国领导者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以及他又将如何影响美国?这是你一定要认识的欧巴马!
楔子
我刚过二十一岁生日没几个月,有个陌生人打电话来报信。当时我住在纽约第九十四街,位在第一与第二大道之间,这里邻近曼哈顿的东哈林区,算是无法定义的模糊地带。环境并不宜人,草木贫瘠,一整排污黑的无电梯公寓在大白天里连影子都沉甸甸的。我住的公寓不大,不仅地板倾斜,暖气时有时无,楼下门铃也不管用,访客必须事先在转角的加油站打公共电话。那儿有条像狼一样的黑色杜宾犬,嘴巴叼着一个空啤酒瓶,会在夜里出来巡守。
我的那些邻居多是波多黎各人,我也喜欢跟他们讲几句西班牙的俏皮话。下课回来时,我也经常停下来跟那些整个夏天都在鬼混的男孩子说话,聊聊尼克队或者他们前一天晚上听到的枪响。天气好的时候,我和室友会坐在逃生门口抽烟,看着暮色将城市刷蓝,或盯着附近高级小区的白人到我们这里遛狗,让狗直接在路边大便。「混蛋!把狗屎带走!」我室友总是气得破口大骂。
这些片刻我都乐在其中,但也是仅止于此。一旦谈话开始漫无边际,或想要进一步深谈,我就会立刻找借口离开。我逐渐安于孤独,因为这样最安全。
我记得当时隔壁有位老人似乎也是同样的脾气。他一个人生活,身形憔悴佝偻,很少出门,经常披着厚重的黑外套与难看的软呢帽。有时候碰巧遇到他从商店回来,我都会主动要帮他拿东西上楼,他会瞧瞧我,耸耸肩,然后一道爬楼梯,我们每爬完一段就停下来让他喘喘气。等到终于到他家门口,我会把东西放好在地上,他也都礼貌的点头致意,步履蹒跚的把门闩好。我们之间没说过半句话,对我的举手之劳,他也不曾出口谢谢。
老人的沉默寡言让我印象深刻,我视他为志同道合的伙伴。然而没多久,我的室友发现他倒在三楼楼梯间,眼睛圆睁且四肢僵硬,像婴孩一样蜷缩着。警方进到老人的公寓,里头简单到几乎家徒四壁,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与一幅挂在壁炉正上方褪色的女人画像。画中的女人眉毛浓密,笑容温柔。有人开了冰箱,发现老人将一迭将近一千美元的小额钞票卷在旧报纸中,刻意藏在美乃滋与泡菜罐头后面。
老人的孤独处境触动了我,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知道他的名字啊,然而同时间,我为自己的想法既懊悔又难过,我一方面觉得这样破坏了我们之间的默契,一方面总觉得要一无所有的老人说出自己的往事,听了也只是于心不忍。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吧,是个寒冷又阴沉的十一月清早,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准备早餐,炉上煮着咖啡,平底锅还煎着两个蛋。我接过室友递来的电话,线路因为静电干扰非常不清楚。
「巴利?巴利,是你吗?」
「是的……,哪位?」
「呃,巴利,我是珍,你在奈洛比的姑姑。听得见吗?」
「对不起……,妳刚刚说妳是?」
「珍姑姑。听好,巴利,你爸爸死了。出车祸死了。喂?听得见吗?我说,你爸死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电话一断讯,尽管厨房里的蛋已闻到焦味,结果我就呆坐在沙发上,瞪着石灰墙的裂缝,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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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缺席—只出现在相簿、故事里的谜团
一~五岁?出生夏威夷
直到我的父亲去世,他对我来说还是一团谜,充其量就是有这样一个人。他一九六三年离开夏威夷的时候,我只有两岁,所以从小我只能从母亲与外祖父母说的连串故事中来认识他。他们偏爱的各自不同,但一样是反复讲到滚瓜烂熟。我到现在都记得,晚饭后,老爷子(欧巴马外祖父)靠在他那把有衬垫的旧椅子,一边小口喝着威士忌,用香烟盒的玻璃纸剔牙,一边说有回我父亲为了个烟斗,差点把一个人从大风口(Pali Lookout,夏威夷欧胡岛著名观景点,高耸于九百八十五英尺的峭壁上)往下扔……。
「是这样的,你妈和你爸决定带那个朋友在岛上四处参观,所以他们就开车前往大风口。」「一伙人下了车,就站在栏杆旁欣赏风景。巴拉克(指欧巴马的父亲)还抽起他生日时我送的烟斗,拿着它指东指西的,活像海上的船长。」
「你爸真的很以这个烟斗自豪,」母亲又插嘴道。
「不管怎样,这个倒霉的家伙也是从非洲来留学的,被巴拉克拿烟斗的架式吸引住了,于是要求能不能让他也试试。你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结果这家伙才吸了一口就一阵咳嗽,因为咳得太凶,烟斗从手中滑落,还掉出了栏杆外,下面可是一百呎深的悬崖。」
说到这儿,老爷子就着酒瓶又喝了一小口,接着说:「嗯,当时,你爸也很体贴的等到朋友不咳了,才叫他爬到栏杆外把烟斗捡回来。这人往下一看是九十度的斜坡,只好跟巴拉克说他会买一个赔偿。」
「但巴拉克坚持要拿回他的烟斗,因为这是一件礼物,无可替代。于是,那家伙又朝下望了一望,再次摇摇头。你爸当下就把他整个人举起来,开始要往栏杆外丢!」
老爷子忍不住大喝一声,还开怀的拍了下膝盖。
「爸,他不是真的要把人扔出栏杆啦。」母亲顾虑的看着我,但老爷子喝了一口威士忌,没打算停。
「这时候,其它人都来围观了,你妈恳求巴拉克放手,至于那位朋友大概只能大气不出的为自己祈祷了。总之,几分钟后,你爸把那个人放下来了,拍拍他的背,提议大家一起去喝杯啤酒,说有多冷静就有多冷静,而且你知道吗,他后来整趟路上都是这样,像个没事人似的。他说:『我只想让那家伙学会教训,把别人的东西当一回事!』」
外祖父又开始大笑,妈也忙着向我使眼色,意思是说他们实在太夸张了。「你爸是有点跋扈,有时候看起来很难商量,这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非常一丝不苟的人。」
突然陷入沉思的老爷子,也频频点头说:「这是真的,任何情况你爸都能迎刃而解,这使得每个人都喜欢他。记不记得有回他要在国际音乐节献唱?他原本答应就上去唱几首非洲歌曲,结果一到现场才发现非同小可,在他之前表演的夏威夷女孩带着整支乐队做后盾。你知道,换作其它人可能会就此打退堂鼓,但巴拉克不会。他一样上台,面对着一大群人开始唱歌。我告诉你,这事情可一点都不简单。他唱得不算好,但他有自信心,结果所得到的掌声,比起其它人都毫不逊色,让人意想不到。」
外祖父摇头晃脑的从椅子起身,想把电视机打开。「你可以从你爸身上学到的是,自信,这是一个人成功的秘密。」
这些故事全都千篇一律,轻薄短小、无可查考。它们经年累月的长驻于家族的记忆中,就像屋中还留有几张父亲的照片,是旧旧的黑白相馆照,会在翻箱倒柜找圣诞节饰品或是旧的浮潜设备时不小心被看到。打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已有交往对象,这人后来也成为她的第二任先生,所以不用解释,我自然明白为什么这些照片被藏起来。但也有这样的时刻,母子俩一起坐在地板上,翻看一本破破烂烂的相簿。在满天灰尘与樟脑味道中,我总是一面凝望父亲的面容——黝黑的笑脸,突出的前额,厚重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气,然后边听边把他人生的种种事件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我所理解的是,他是非洲人,属于肯亚卢奥(Luo)部落,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父胡赛因.安阳高.欧巴马(Hussein Onyango Obama),不仅是位杰出的农民,也是部落长老与会治病的巫医。我父亲从小帮忙放羊,后来到英国殖民政府在当地设的学校读书,因为资质优异,拿到去奈洛比深造的奖学金;接着,在肯亚独立前夕,又被肯亚高层和美国赞助者选上到美国读大学,成为第一波大规模被送出国学西方科技的非洲人士,等着学成归国后建设一个崭新现代的非洲。
一九五九年,他二十三岁,成为夏威夷大学第一位非洲籍学生。主修计量经济学的他,三年后以全班第一名毕业。他交游广阔,协助成立国际学生组织(International Students Association),且自己成为首任主席。在一次俄语课上,他遇见了一位羞涩腼腆的美国女孩,两人坠入爱河时,女孩才十八岁。这对年轻人结婚后,女孩生下他们的儿子,还以他的名字命名。后来他拿到另一笔奖学金,这次是到哈佛大学攻读博士,但钱不够无法携家前往,只好两地分隔,后来他回到非洲履行对土地的承诺,抛下了这对母子,即使各在天涯但感情仍在……。

每回阖上相簿,我都要从这个故事抽离出来,它就像一个没有边际却又井然有序的宇宙,即使被母亲和外祖父母精简过了,很多事情仍然像团谜。但我很少追问细节,等到我接触越来越多的电视、媒体,我开始有很多疑问,比方为什么万能的上帝放任一条蛇酿下悲剧?为什么我的父亲没回来?但当时才五、六岁的我,倒很乐意把这些不可考的谜团放着,只要每个故事有头有尾,跟真的一样,就能陪伴我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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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改嫁—来到传说中有猎头族的国度
六岁?随继父到印度尼西亚
母亲和一个叫罗罗(Lolo)的印度尼西亚人结婚了。罗罗也是她在夏威夷大学认识的同学。他个子不高,长相英俊,棕色皮肤与浓密黑发的外表,网球打得很好,笑起来就像是个性沉着冷静的人。从我四岁到六岁整整两年,他可以跟老爷子连续下几个小时的棋,又花时间跟我玩摔跤。有一天母亲要我坐下,她说罗罗已经向她求婚了,希望我们一起搬到遥远的地方。我并不吃惊,也没表示反对,我只是问她爱不爱他。我当时已经大概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重要。母亲一听,下巴不停的颤抖,她强忍住眼泪,抱着我不放。我突然觉得自己勇敢多了,虽然我不确定为什么。
之后罗罗很快就离开夏威夷,母亲和我因为有护照、签证、机票、订饭店等的事要准备,又多留了几个月。我们打包的时候,外祖父拿出一本地图集,勾出所有印度尼西亚群岛的名字:爪哇、婆罗洲、苏门答腊、峇里。他说,有几个名字小时候在约瑟夫.康拉德的书上读过,它们那时被称作香料群岛,名字很迷人,充满神秘色彩。「这里说那边还有老虎和猩猩。」他睁大了眼继续看书,「这里还说有猎头族!」图(我们称呼外祖母为图图,图是简称,是夏威夷语的「父母的父母」,因为我出生时,她认为自己仍很年轻,还不能叫外婆)则打电话到国务院确认国情是否稳定,虽然对方表示一切在控制中,她还是坚持要我们打包好几箱的调味料、奶粉与沙丁鱼罐头。「你可不知道那些人都吃什么。」她很坚持,还塞了几盒糖果笼络我,母亲只有摇头叹气。
我们最后是搭泛美航空的班机绕过大半个地球。到了雅加达,一下飞机,跑道上就是一阵热浪袭来,太阳大的像火炉,我紧抓住母亲的手,决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护她。
在机场,罗罗微笑着来接我们,他长胖了一些,还留了个大胡子。他过来抱抱母亲,把我举到空中,要我们跟着一个短小精干的男人。那男人带着我们直接跳过海关长长的队伍,把行李搬上车。
「别担心,一切已经打点好了。」罗罗边说边爬进驾驶座。
他接着说,这辆车是借来的,不过他已经买了一辆全新的日本制摩托车,以现况来说应该够用;新房子刚弄好,只剩下一些小地方就能完工;他也帮我在附近一所学校注了册,有很多亲戚们正等着见我们。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我从后座的窗子探出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掠过的风景,一座座村落紧挨着森林,举目尽是纯粹的棕色与绿色,而空气里除了柴油,还飘着一丝木头生火的味道。男男女女像鹭鸶一样在稻田中穿梭,脸全被宽宽的草帽盖住了。一个男孩全身湿滑像头水獭坐在任劳任怨的水牛背上,拿了根竹子不断抽着牠的屁股。街道变得越来越拥挤,开始有小商店、市集以及用手推车拉着砂石和木材的人。我们经过一排围墙高耸并有警卫看守的豪宅时,妈妈说了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事情,内容跟政府还有叫苏卡诺(Sukarno,一九○一~一九七○,印度尼西亚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印度尼西亚建国领袖和首任总统)的人有关。
「谁是苏卡诺?」我从后座上大声问。罗罗装作没听见,只是碰碰我的手要我们注意前面,「你看。」他往上指着。那里,有个至少十层楼高的庞然大物横跨在路面上,身体是人,却是张猴脸。
「那是哈努曼(Hanuman),猴神。」罗罗带着我们绕过雕像。我从座位上转过头去,完全被牠一夫当关的气势迷住了,牠稳若泰山的一柱擎天,几乎要遮蔽太阳,无视于脚下的车水马龙。罗罗话说得很肯定,「他是一位伟大的战士,能以一挡百,邪魔歪道遇上他,就只有求饶的份。」
房子位于市郊尚未开发完成的地区,路面也由柏油转为碎石再到土路,直到完全是乡下在走的那种羊肠小道。我们的房子就是一般的水泥加上红砖瓦,但开阔通风,前面小院子还有一棵大芒果树。进门的时候,罗罗宣布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但还没来得及说,树梢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母亲和我都吓得往后跳,原来是只毛茸茸的动物,体型很大,头却又扁又小,一双长长的手臂都碰到下面的树枝了。
「有猴子!」我喊了起来。
「猩猩啦。」我妈纠正。
罗罗从口袋掏出一颗花生,直接递到牠手里。「牠叫塔塔,」他说:「我从新几内亚带回来送你的。」
在后院,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动物园:满地跑的鸡鸭,一条狂吠的大黄狗,两只天堂鸟,一只白色鹦鹉,边缘有个被围起来的池塘,里头竟然有两尾小鳄鱼半露在水面上。罗罗盯着那些爬虫类说:「本来有三只,但最大的从围栏的洞爬出去,溜到别人田里,把人家的鸭子吃掉了。我们还拿着火把四处抓牠呢。」
天已经快黑了,但我们还是沿着村庄的泥巴路散了一小段步。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帮我们搬行李的人正站在后院,用手臂夹着一只暗红色的母鸡,右手拿起一柄长长的刀。他对罗罗说了几句话,罗罗点点头,要母亲和我过去。母亲叫我先不要动,质疑的看着罗罗。
「你不觉得他年纪还太小吗?」
罗罗耸耸肩,低头看我。「孩子应该知道他的晚餐怎么来的。巴利,你认为呢?」我看着母亲,然后转身对着那个抓鸡的人。罗罗又点点头,于是那人把鸡放下,用膝盖轻轻压住,把牠的脖子架在小水沟上,那只鸡挣扎了一会儿,翅膀不断用力拍着地面,几根羽毛随风散落,但最后牠还是停了。那人熟练的在鸡脖子划过一刀,一道鲜血射出就像长长的红丝带,然后他站起来,把鸡拿得离自己远远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牠往上丢。鸡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还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头已经变形移位,也完全无法控制两只脚,只能跌跌撞撞的转圈圈。牠的血汩汩流出,圈圈也越转越小,直到最后倒地身亡。
罗罗摸摸我的头,要我和妈妈开饭前梳洗一下。在昏暗的黄色灯泡下,我们三个安静吃着晚餐,有炖鸡和米饭,甜点是毛茸茸的红色水果,剥开里头特别甜,我一直吃到胃疼才停下来。晚饭后,我一个人睡一张床,上头挂着蚊帐,我听得到蟋蟀在月光下鸣唱,回想几个小时前目睹一场生命的垂死挣扎,实在很难相信自己会有什么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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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鬼混—和农民、奴仆的小孩玩在一起
七~九岁?在雅加达读小学
「第一要记住如何保护自己。」
罗罗和我在后院面对面站着。几天前,我头上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回到家。当时罗罗正在洗摩托车,他抬头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隐瞒,是和附近的一个大哥哥打架了。我说,那男孩趁我们玩的时候,拿了我朋友的足球拔腿就跑,我一路追他,所以他就用石头对付我。这是不对的,我话没说完就委屈哽咽。
罗罗没说什么,用手撩开我的头发检查伤口。「没流血就好。」说完又回去忙他那台摩托车。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没想到第二天他下班回家,肩膀上挂了两副拳击手套。一副大的是黑色,小的则是红色,还闻得到簇新的皮革味道。
他帮我把手套的带子系好,然后往后退确认自己绑得如何。结果我两手晃来晃去,活像细细的茎长了两颗圆球。他摇摇头,把拳击手套拉到我的正前方。
「注意,手不能放下。」他调整我的手肘,然后以屈膝的姿势开始来回跳动。「你要一直动,但记得要蹲低,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感觉如何?」我点点头,竭尽所能模仿他的动作。几分钟后,他停了下来,举起手掌正对着我的鼻子。
「好,」他说:「现在看看你的进攻。」
我举起手,软趴趴的攻击罗罗的手掌,不时仰头望着他,忽然意识到,经过两年的相处,他的脸已是如此熟悉,自己对这块土地也不再感到陌生。我不仅在六个月内就学会印度尼西亚语,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和传说,我也见识过水痘、痲疹和老师们的藤条有多痛。我跟农民、奴仆与基层公务员的孩子全都打成一片,从早到晚在街上鬼混,抢着打工、抓蟋蟀,用像刀锋一样利的线比赛放风筝。跟着罗罗,我会在吃饭时生吃小小的绿色辣椒,在家里的饭桌外,我还吃过狗肉(有困难)、蛇肉(难度加倍)还有烤蝗虫(脆脆的)。
在给外祖父母的信中,我会写下大部分的事情,然后满心期待会换来文明世界一包包的巧克力和花生酱。但不是每件事我都会写信报告,有些实在是难以描述。我就没有告诉图和老爷子,有天一个脸上没有鼻子的人来到我们门前,发出像吹哨子的声音向妈妈要东西吃。我也没说,一个朋友在下课时间告诉我,他年幼的弟弟昨晚死了,因为有邪灵随着风侵入。还有雨水下不来的那年,农民们茫然的表情;他们赤脚走在贫瘠龟裂的土地上,驼着背,不时弯下身子徒手捏碎土块。令人绝望的是,第二年雨下了一个多月,不仅河水暴涨,田地、街道都成为滔滔水流,水深跟我的腰一样高,顾不得自己的窝快要被水冲垮,家家户户都在匆忙抢救自家的鸡只和羊群。
我逐渐体认到,世界是如此暴力,无法预测,且无情是一种常态。我认为,外祖父母对这样的世界一无所知,不应该用他们回答不出的问题去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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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归乡—有一天,我和生父重逢了
十岁?返回夏威夷
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在人群中认出他们。当自动门一打开,我只能看到,隔着栏杆全是一张张微笑、焦急的脸庞。一直到人群后方,我终于找到一位高大、头发花白的男人,旁边几乎看不见的,还有个娇小、表情严肃的妇人。他们开始朝我挥手。我走出自动门,门一关上,图就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脖子套上用糖果和口香糖编的夏威夷花圈。我们走的是高速公路,在车上,我说起这一路来的情形,也提到留在雅加达的家人,老爷子大概说了晚上他们精心筹划的欢迎会,图则是提醒我得买些上学穿的新衣服。
第一次听到母亲解释对我的新安排时,感觉并不太坏。她说我已经上完所有的函授课程,所以得送我回美国上学,她强调顶多一年,她、玛雅(欧巴马的妹妹)和我很快就会在夏威夷团聚。跟老爷子和图住在一起,夏天有冰淇淋、卡通与海边,而且「你不用早上四点起床了。」这点完全切中我的要害。
我在班上引起的新奇感,尽管很快就被淡忘了,但我越来越没有归属感。我穿的衣服,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自己挑的,都显得老气;脚上的印度尼西亚凉鞋,在雅加达穿没问题,但在这里看起来很寒酸。大部分的同学住在同一个小区,家里都是有游泳池的豪宅。他们的父亲都在同一个少年棒球联盟的队伍当教练,母亲则是共同发起爱心饼干义卖。这里没有人玩足球、羽毛球或下棋,而我既不会让橄榄球在空中旋转,也不懂得在滑板上保持平衡。
那是十岁孩子的梦魇。为寻求庇护,我把外祖父母当作生活的唯一重心。所以放学后,我就是走过五条街直接回家,除非口袋有些零钱,我才会在书报摊停下来,老板是个盲人,会跟我说又进了哪些新的漫画。我会在晚餐前把功课做完,接着在电视机前吃饭,整个晚上我就是赖在电视机前,我十点时会回房间,伴着收音机的排行榜歌曲入睡。栖息在美国消费文化这个温柔乡,我感到很安全,彷佛进入了一段长长的冬眠。如果不是有一天图在信箱发现那封电报,真不知道我会在那儿躲多久。
图说:「你爸要来看你了,下个月。你妈会提早两个星期来,他们会一直待到过完新年。」
午餐时间,我对一群男孩说我的父亲是王子。
「我的祖父,嗯,他是个酋长,意思是部落中的国王,你们知道吧,像那些印第安人一样。所以说我的父亲是个王子,祖父死后部落就会交给他。」
一个朋友问道:「那再以后呢?我是说,你也会回去当王子吗?」
「呃,你要知道,这可能有点复杂,因为部落有很多勇士,像欧巴马,其实就是『燃烧之矛』。部落里每个男人都想当酋长,所以我爸爸得在我回去前先摆平这些政敌。」
像这样信口开河,我能感觉到男孩们的态度在改变,他们会想知道更多我的事。所以一半的我是真的开始相信这个故事,但是另一半却清楚知道自己是谎话连篇。
大日子终究是来了。(导师)赫福悌小姐让我早点放学回家,并祝我好运。我像个犯人一样离开学校,步伐沉重,越接近外祖父母的公寓,心跳声就越大。我一直站在家门前,从这里看整个檀香山,看得到远方有一艘船只,然后我偏着头望向天空,看着麻雀在空中盘旋,直到实在想不出任何逃避的办法了,我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图。
「他回来了!进来,巴宝贝,来见见你爸爸。」
我见到他了。从没有开灯的玄关,一个又高又黑的人微微跛着脚走过来,他蹲下来用两只手抱着我,我却没有举起手抱他。我看到他身后的母亲,下巴又像以前一样的颤抖着。
「好啊,巴利,」我父亲说。「这么久的时间,能见到你真好,真的很好。」
他牵着我的手进客厅,然后我们都坐了下来。
「所以,巴利,听你外婆说,你在学校的成绩很好。」
我耸耸肩。
「我想,他应该是有点难为情。」图赶紧说,笑着摸摸我的头。
「这样啊,你没有必要因为表现好而难为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兄弟姊妹们在学校也都很杰出。我想,这是遗传。」他笑笑的说。
大人们开始聊天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看他。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瘦,裤管被突出的膝盖骨弄得有棱有角,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能举起任何人。在他旁边,一根顶部是象牙的手杖靠在墙上。他穿着一件蓝色运动夹克,配上白衬衫与大红色领巾。眼镜是角质镜框,因为反光,我看不大清楚他的眼睛,只有当他摘下眼镜揉着鼻梁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眼睛略微发黄,像是得过好几次疟疾的人。
第二天,图叫我下楼到父亲的公寓,看他有没有脏衣服要洗。母亲正在屋里帮他烫一些衣服,她头发往后梳成马尾,眼神疲弱无光,好像刚哭过。

她说:「我知道这些事情都让你困惑,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不一会儿,「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赫福悌小姐邀请你爸星期四去学校,希望他能到班上讲讲话。」
没有更坏的消息了。那天晚上一直到隔天,我无法叫自己不去想象,同学们听到简陋土屋后的表情,我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拆穿。
第二天父亲走进教室时,我还在想要怎么自圆其说。更绝望的是,连教我们数学的艾瑞奇先生,一个高大、正经八百的夏威夷人,都从隔壁班带了三十个学生过来。
「今天,各位可是千载难逢。」赫福悌小姐开始说:「这位是巴利.欧巴马的父亲,他从非洲的肯亚千里迢迢来这,告诉我们他家乡的故事。」
我父亲一站起来,其它孩子都在看我,为了不让头垂下去,我只好盯着他后面黑板上没写字的空白地方,等他讲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他靠在赫福悌小姐厚重的橡木书桌上,正讲到地球最早有人类的大峡谷。之后他讲了草原上现在仍处处可见野生动物,还有不少部落要求男孩得杀掉一头狮子才算成年。也提到卢奥族的习俗,他说那里地位最高的是老人,所谓法律,就是由他们在大树下制定。他甚至还讲到肯亚艰辛的自由之路,和美国一样,他们过去也受英国的高压统治,而人民因为肤色遭奴役的还不知凡几,这点也跟美国处境相同。虽然如此,肯亚的人民就跟教室里的你我一样,渴望自由,不畏艰难,即便牺牲也在所不惜。
他讲完最后一个字时,赫福悌小姐眉开眼笑,班上每个同学都在拚命鼓掌。其中几个人鼓起勇气提问,父亲一定都仔细想过才回答。午餐铃声响起,艾瑞奇先生走过来跟我说:「你有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曾经问我食人族问题的男孩也说:「你爸真的很酷。」(本文摘录自第一、二、三章)
*不断移动的「家庭」
1961年 
在夏威夷出生(父亲1959年从肯亚到夏威夷读大学,后与欧巴马母亲结婚)
1964年 
3岁时,父母离异
1967年 
母亲再嫁印度尼西亚籍丈夫罗罗(Lolo Soetoro),同年随母亲赴印度尼西亚
1971年 
10岁时,独自返回夏威夷就读普那荷私立中学
书籍介绍_欧巴马的梦想之路
作者:巴拉克.欧巴马
出版社:时报
出版日期:二○○八年十一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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