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雪说:“研究我自己和别人的投资纪录之后,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特别注意,首先投资想要赚大钱,必须有耐性。换句话说,预测股价会到达什么水准,往往比预测多久才会到达那种水准容易。其次,股市本质上具有欺骗投资人的特性。跟随其他每个人当时在做的事去做,或者自己内心不可抗拒的呐喊去做,事后往往证明是错的。
即使某家公司的股票价格似乎已到或接近暂时性的峰顶,而且近期内可能大幅下跌,只要我相信长期内仍值得投资,便不会出售这家公司的股票。如果我判断几年内这些股票的价格会涨得远高于目前的水准,我宁可抱牢不放。我的信念源于投资过程中对基本因素的衡量。增值潜力雄厚的公司很难找,因为这样的公司不多。但是如能了解和运用良好的基本原则,我相信真正出色的公司和平凡普通的公司一定有差异,而且准确度可能高达90%。
预测特定股票未来六个月的表现,则困难得多。由于这些理由,我相信不管如何精研预测技巧,准确预测到股价短期走势的机率很难超过60%。而且这个估计值可能还太过乐观。既然如此,在正确机率顶多可能只有60%的情形下,便决定卖出正确机率高达90%的股票,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合理。”
林奇说:“在股市赚钱的关键,是不要被吓跑。这一点怎样强调都不会过份。每年都会有大量关于如何选股的书问世,但如果你没有强烈的赚钱欲望,所有的资讯都是白费力气。不论你使用什么方法选股或挑选基金,最终的成功与否取决于一种能力,即不理睬环境的压力而坚持到投资成功的能力;决定投资者命运的不是头脑而耐力。敏感的投资者,不管他多么聪明,往往经受不住命运不经意的打击,而被赶出市场。
现在你很难找到一位宣称自己不是长期投资的投资者。但当股价下跌时,真正的考验来临了。人们突然间变成了短期投资者,虽然他们曾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要做长期投资者。他们被情绪控制,并且忘记了当初买股票的理由--在好公司里拥有股份,他们陷入恐慌,因为股价很低。他们不是等待股价回升,相反却以低价抛出股票。毫无疑问,这时的股价最低。
没有人强迫他们这样做,他们自己急着要赔钱。市场投机者试图对股价的短期波动进行预测,希望获取快速的利润。极少人能以这种方式赚钱。试图跟随市场节奏你会发现自己总是在市场底部即将反转时退出市场,而在市场升到顶部时进入市场,人们会以为碰到这样的事是因为自己不走运,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他们想入非非。
没有人能够比市场精明。你可以对自己说:‘下次股市再跌,我会不理睬那些坏消息而买进下跌的股票。’但是,由于每次危机看起来比上一次更糟,因此,要想做到对坏消息不理不睬越来越难了。
在股票战胜债券的70年中,曾经有过40次超过10%的大跌,其中13次跌幅超过33%,包括1929年的暴跌。或许还会有更大的股灾,但是,既然我没有掌握预测股灾的武器,那么,试图提前保护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当代40次股灾中,如果我每次卖光了股票,我每次都会后悔。即使发生了最大的股灾,股票的价格总会涨回来。
股市下跌并不是惊人的事件,它是个循环事件--就像明尼苏达州的冷空气。当冬天来了你会穿上大衣,告诉自己夏天还会来临,而不会认为冰川从此覆盖全球。”
巴菲特说:“恐惧和贪婪这两种传染性极强的灾难的偶尔爆发会永远在投资界出现。这些流行病的发生时间是难以预料的。由它们引起的市场精神错乱,无论是持续时间还是传染程度同样难以预测。因此我们永远无法预测任何一种灾难的降临或离去。我们的目标应当是相当适度的:我们只是要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恐惧,而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贪婪。”
“我们将继续对政治预言和经济预言置之不理,这些东西对许多投资者和商人来说是代价昂贵的消遣。30年前,谁也无法预测到越南战争的大面积扩散、工资与物价控制、两次石油危机、总统辞职、苏联解体、道指在一天之内大跌508点,或是短期债券的收益率在2.8%至17.4%之间波动。
但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巨型并未对格莱葛姆的投资原则产生丝毫不利的影响。它们也没有导致以离谱的价格荒谬地协议收购优秀的公司。而且,请想像一下,如果我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我们递延或改变对资本的运用,那我们的代价将是什么。事实上,我们通常是在人们对某种宏观事物的恐惧达到顶峰时进行了最成功的收购。
恐惧是追求时尚者的敌人,却是保守固执的原教旨主义的朋友。” |